事实经过充分研究并为公众所理解,已成为公认的智慧:由已婚亲生父母抚养的孩子往往更健康(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并且在学校表现更好。但为什么?离婚的孩子和收养的孩子同样受到深深的爱。事实证明,试图回答这个问题是掉进一个兔子洞。
婚姻本身是否有某种内在的东西可以直接为孩子带来更好的结果?在如此多的儿童与单亲或同居父母一起长大的时候,这对政策制定者和父母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婚姻最终可能不适合成年人。对于孩子来说,婚姻可能听起来很奇怪。
当我们审视婚姻与子女幸福之间的关系时,因果关系的问题就显得尤为突出。例如,如果已婚父母的孩子得到更好的养育,这是否意味着婚姻会带来良好或成功的养育,还是意味着具有良好父母特质的人更有可能结婚并保持婚姻?
研究人员将此称为选择问题。换句话说,已婚父母可能倾向于选择婚姻,因为他们具有某些品质——更高的收入、更多的教育、更大的社交网络——这也往往会给孩子带来更好的结果。复杂的统计技术可以帮助解决这个问题,研究人员已经做到了这一点,研究婚姻可能改善孩子生活的机制,寻找因果关系。
在最近一期的《儿童的未来》中,我回顾了关于各种机制的研究,这些机制可能解释了为什么已婚父母的孩子比其他孩子的生活要好。其中一些机制已经得到很好的研究,包括父母的收入、父亲对子女的参与、父母的身心健康、育儿质量、健康保险、房屋所有权、父母关系和家庭稳定性。其他方面受到的关注较少,包括净财富、借贷限制以及通过社交网络提供的非正规保险。
所有这些机制往往因家庭结构而异(即孩子是否有已婚父母或生活在另一个家庭安排中)。所有这些都可能影响儿童健康的某些方面,例如健康或教育程度。然而,当研究人员研究它们时,他们通常会发现一个给定的机制解释了家庭结构和孩子的结果之间的部分但不是全部的关系。
例如,最近的一项研究假设更高的家庭收入和更多的医疗保险机会可以解释为什么已婚父母的孩子更健康。作者证实了这一逻辑假设,他们发现家庭结构与收入和保险有关,而收入和保险又与儿童的健康有关。但这一发现因以下事实而复杂化:即使在家庭收入相似且获得医疗保险的机会相似的孩子中,父母已婚的孩子也更健康。换句话说,研究人员发现他们的假设支持了他们的假设,即收入和保险的差异会导致儿童健康的差异,但他们也发现家庭结构与收入和保险之外的健康有关。
这种模式的主要例外来自对家庭稳定性的研究。当研究人员通过不同家庭安排之间的简单过渡次数来衡量不稳定性时(例如,从与已婚父母同住到离婚后与单亲父母同住再到同居继父家庭),他们发现不稳定通常是最重要的原因,如果不是的话家庭结构和孩子的结果之间的所有关联。因此,稳定可能是婚姻改善孩子幸福感的机制。不过,也可能是这些研究并没有真正解释为什么家庭结构很重要。相反,他们可能刚刚发现计算过渡次数是衡量家庭结构的最佳方法。
我们可以从这样一个事实中得出什么结论:几乎无论我们看到什么,诸如更高收入、更多教育、更好地获得医疗保险等机制并不能完全解释儿童的幸福与婚姻之间的关联?一个合理的结论是,除了那些支持婚姻本身的政策之外,婚姻对儿童福祉的好处很难通过其他政策来复制。虽然帮助未婚父母增加收入,花更多时间陪伴孩子,找到更好的托儿服务肯定会使孩子受益,但这些可能充其量只是婚姻本身的部分替代品。婚姻对孩子的好处似乎是很多很多部分的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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